【京津/迟来的生贺】幸福的傻子

2019年12月20日,天津时间11点30,天气晴。

津照例在办公,今天天气好,又是他最喜欢的周五,他批阅文件的笔锋也变得欢快起来。

自从京津正式交往以来,二人一直默契的保持着每周五轮流到对方家度周末的习惯。虽然两家离得很近,不过再近也终究相隔两地。

作为城市的化身,他们谈的注定是异地恋,每周末是他们唯一能好好在一起的时间。有时二人出去逛商场看电影看话剧,有时拉上窗帘,偎在沙发上看一天恐怖片,边看边吐槽,有时京在家里办公,津在一旁收拾屋子,两人就算一天不说话也不觉尴尬。说句矫情的,哪怕俩人就这么待着什么都不干,他也想待在可呼吸感受到京的空气中。

可虽然话是这么说,但京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忙人,全年大会小会,国内外出差不断,忙起来连口水都没时间喝也是常事儿,所以大多数时间是津自己送货上门,在礼拜五下班后坐城际去北京找他。

津翻了下日历,这礼拜正好轮到在天津住,他也不打算换地方了,于是给北京发了条微信,“您今天几点过来?晚上想吃什么?”

看样子对方很忙,发出去的微信没有立即得到回复。津不以为意的继续办公,不时瞅两眼手机。过了好久,呼吸灯终于闪了两下,津赶紧打开锁屏,果然是京的微信。

“对不住了津津,上头说这礼拜六日两天都要加班,别等爷了,照顾好自己,乖~”

津苦笑,他承认,自己是有点私心的,下礼拜一正好是他生日,由于是工作日,所以打算礼拜日提前过,他当然希望京能陪他一起,俩人在家一起包个饺子,他再下厨做桌儿四碟捞面。不过看样子那位爷是忘了,也难怪,他这么忙,每天那么多事儿呢。

王燕津,你这也不是嘛大事儿,瞎矫情嘛!不就是个生日嘛,你自个儿也能过啊,那么大人了还非要人陪着干嘛。津大约花了一分钟进行自我安慰和整理心情,毕竟还上着班呢,不能耽误工作啊,有为青年人设不能崩,嗯。

就在津看着手机出神的时候,南开拿着份文件进来了,“津哥,恁么了唉声叹气的?跟京爷吵架了?”

被说中心事的津恼羞成怒,“去去去,还有点儿别的事儿吗你?你哥我像是这么小媳妇儿的人吗?”不出意外地得到了南开君“哥您真有自知之明”的眼神回应后,津脸一红,清了清嗓子岔开话题,“对了,你上次跟我说鼓楼那边新开的茶馆,相声班子经常缺人是吗?你看我去行吗?这礼拜他不来,我下了班也没嘛事儿干,怪腻歪的。”

南开没想到是这事儿,高兴的回道,“哎呦您能亲自去那可是他们修来的福分啊,不过您提晚了,他们这礼拜改鼓曲专场了,水牌子都挂出来了,都是那些穿叉儿开到咯吱窝的旗袍的姐姐们在台上唱,您去不合适。”

说着他走到门口,往外一扒头,喊到:“哎和平,和平!你过来,津哥有事儿找你!”

“找我干嘛怪忙的!”和平未见其人,先闻其声,踩着小高跟风风火火的过来了。等人一进来,南开先是跟她窃窃私语了一会儿,接着直奔主题道:“这礼拜你那儿还有空着的场子吗?给咱哥踅摸踅摸。”

和平眼珠一转,笑盈盈地答:“怎么这么巧,早一会儿还没有呢,剧场经理刚给我打完电话,说开场板的大哥昨儿吃坏东西了跑肚拉稀,今儿在家趴着呢,估计没三五天好不了,这人平时给后台都得罪遍了,这会儿都憋着看他笑话呢,谁都不乐意替他,赶巧了今儿还有外地的电视台来采访录像,不能出岔子,经理正愁呢,这不找到我这儿来了嘛。”

津接过和平递过来的纸条,一看地点乐了,中国大戏院。
 这敢情好,早百年前他倒是常去,他还记得那时候北京偶尔也会来捧他的场。津谢了和平后给二人轰出去了,愉快地打开电脑继续办公。

12月20日,北京时间下午四点

京跟上司告了假,收拾公文包准备出门,正碰上来办公室送文件的西城,他叫住对方:“哎,西城,西城,瞅你哥今儿这身儿怎么样?还这发型,帅吗?”

西城没想到是这事儿,笑得合不拢嘴,“哎呦,必须必呀!哥您什么时候不帅啊?就您这颜值,走出门去就跟电线杆子似的往那儿一杵都能横扫一大片,放心吧,津哥见了一准儿被您迷晕啦!”

京爷听了很是受用,“那就成,爷早上还特意找朝阳要了香水喷来着,爷也分不清她那什么前调后调,反正挺香的。哦对了,你的情报没错吧?”

“放心吧哥,和平第一时间就给我发微信了,给您安排的座位特别好,保准津哥一上台就能瞅见您!”

“嗯,一会儿我走了要是有什么事儿,你们几个可以汇总给东城,让他晚上给我发邮件,要是不急的事儿就礼拜一回来再说。”

“行了哥,我们您还不放心啊?您赶紧的吧,这大礼拜五的路上堵,别误了时辰。”

“哎,说话就走了。”

“对了哥,祝您成功啊!”西城做了个fighting的手势。

“哈哈哈哈哈谢了,不过你哥啊,早六百年前就成功了!”

12月20日,天津时间下午19点

演出7点半开始,津提前一会儿到了后台,这次他的身份是被临时抓来顶包的大学生相声爱好者,无门无派,自然得低调着点儿,从后台随便抓了件学员蓝的大褂就套上了,在侧幕条那儿老老实实等着报幕员叫他上场,手里还拿竹板儿轻打着点儿。

七点半整,女主持人款款走向舞台中央:“各位观众朋友们大家好,欢迎您今天晚上来到中国大戏院,观看由我们XX相声艺术团为您带来的演出。首先为您请上的,是我们一位新加盟的大学生演员,别看他年纪不大,基本功可是相当地扎实,下面掌声有请王燕津为您带来的一段开场板——《百山图》。”

津在掌声中上了台,他首先调整了下话筒,环视了一下观众席,清了清嗓子:“今儿人来的不少,礼拜五嘛,周末了大家都愿意来到剧场里听相声,放松心情,消遣娱乐,这说明什么啊?说明您实在没地儿去了!”

(观众笑)

“那么大伙儿有认识我的有不熟悉的,先做个简单的自我介绍,我姓王,叫王燕津,津是咱们天津的津,可不是啤酒那个名儿啊。我呢,无门无派,纯粹是业余爱好,一会儿有说的到不到的呢,您多多的包涵。我看后排有电视台录像的师傅是吧?您啊也别录我,省省电您录后面的,我们后边儿的节目是一个比一个精彩,我这赶紧唱完我就下去了,那么闲言少叙,学生伺候诸位一段王凤山王先生的快板代表作《百山图》。”

津打了一段行云流水的王派快板的开场板,得了个碰头彩。

“山连山,山绕山,山山不断,山套着山。一轮红日东方起,要看日出,您得去东岳登泰山……”

京爷紧赶慢赶,还是迟到了几分钟,他刚一落座,正好听见台上唱道:“首都北京城,又有海又有山。北京城里头有景山,北京城外东西南北全有山。京南周口店,北京人头盖骨发现就在那龙虎山,京北汤山有温泉,京东盘山丫髻山,首都发电厂就在京西石景山。”

这大段相当吃功夫,唱下来不难,唱好了不易,津的水平自不必说,唱到半截就已经有上花篮的了,依照舞台惯例,只得上台又翻了个小段儿《县官找鞋》。

津本来以为唱完开场板就能回家了,没成想一进后台,团长跟剧场经理都在,围着他一通夸赞,而且非要套出他师父是谁,津笑:就是听老录音学的。团长一听又是一通夸,非要让津跟他们长期合作,津说您厚爱,我再想想。

一个传统的对口《偷斧子》结束后,主持人上台报幕说接下来是群口的《扒马褂》,而且竟然又有津的名字!还好,津是腻缝的,既不是那个被扒衣服的倒霉蛋儿,也不是那个替人圆谎的胡天儿。

不过京爷非常不高兴。因为他听到了周围几张桌子女生们的窃窃私语,比如:

“啊啊啊啊啊,那个小哥又出来了!”

“快快快给他上花篮!”

“长这么好看的说相声多浪费啊!”

“就是就是,当我男朋友才不浪费~”

“去去去,我先看上的,你一边儿排队去!”

“哎咱今儿可来着了,一会儿散场了后台堵他去吗?”

“别了吧,这可有点儿私生饭啦……”

“我又没说要他微信,观众要求签个名合个影还不行啦?”

终于忍无可忍的京爷:“我说您几位安静点儿成吗?还让不让人看了?”

12月20日,天津时间晚22点

先一步退场的京在门口等津,可左等右等也不见人影,艹,丫不会先从后门儿颠儿了吧?京爷刚想掏出手机给津打个电话问问,终于看见一位穿着皮粉色棉服的小哥出来了,不过对方好像没看见他。

“哎哎哎,这儿哪!”

津没想到竟然在这儿看见京,有点惊讶,“嚯!您怎么过来了?”

京没回答,反而对津的外套品头论足起来:“嗬!这大怯粉!您这跟哪儿买的啊?哎我说,你这两年怎么跟上海那小子学的总爱买这么骚包的色儿啊?去年咱俩在翠微买那靠儿色的大衣多好看,还显你白。”

“我又不是大馒头,要那么白干嘛?您啊管不着,咱这叫青春活力!您了倒是想穿了,老黄瓜刷绿漆,再给人吓个好歹的,以为安定医院门没锁好呢。还没问您今儿怎么想起过来了,不是说礼拜六日两天都加班吗?”

“嗨!这不上面开恩,又不加了呗~”

“那还真不错。这么晚了,您吃了吗?”

“吃什么呀我,刚听第二段爷这肚子就大合唱上了。好家伙打四中午吃完饭到现在水米没打牙,本来想着要到的早就吃个饭再去剧场,谁成想京津高速这叫一堵!爷都饿的前心贴后心了。”

“我也是醉了,您怎么不坐城际啊?”

“嗨,您以为爷愿意开这破车啊?谁知道礼拜五根本买不上票啊,问题爷明明是礼拜一就在网上刷票来着,可慢说一等二等了,就连特等商务都没了!”

“哎呦!就您这腕儿还用买票啊?让丰台给您踅摸一张不就得了……”

“这可不成,领导干部也不能搞特殊化啊,现在上面正抓这个了,你又不是不知道。”

“行吧,要不说您是首都呢,就是高风亮节啊!”

“爷听你这话音儿可不像夸爷的。”

“嘿嘿,别多心,我就是夸您哪!哦对了,您还得等我会儿,我上那边买根糖墩儿去,刚在后台就饿了,本来说就唱个开场板我就回去了,谁知道后台这帮人非拱我使个群的,说完了底下观众还非起哄返场,我这都饿过劲儿了。”

“哎呦,那不是说明您受群众爱戴嘛!难得看见长得顺溜的男的说相声,爷瞅底下这帮丫头眼珠子都绿了,就差没往台上扑了!”

“好么~咱别再是刚打独流回来吧?不至于的啊,人家姐姐不也没干嘛吗?不就是上几个花篮,签个名儿合个影嘛的么...”

“没干嘛?爷谅她们也不敢!哎你说现在这帮丫头都怎么回事儿啊?姑娘家家的一点儿也不知道矜持!不是,我说您大晚上的吃什么糖葫芦啊,那不越吃越饿啊?走吧,爷也扛着刀呢,咱爷儿俩找点儿食去,赶紧的地主,看看这附近有没吃夜宵的地儿~”

“呃……您刚才没在底下要壶茶水小吃嘛的?”

“别提了,爷要了壶花茶,也忒次了!瞅这一嘴的茶叶沫子,要了盘儿瓜子儿解闷儿,那也不盯时候啊!你们这话筒也不行啊,都呲音儿了,要我说下回这种场子你甭来,掉价儿!”

就在帝都大人嘴不拾闲着地吐槽这个剧场的各种软硬件设施的时候,只听不远处传来一声扑通—woc—哎呦的素质三连!

嗯,确认过眼神,摔得是爷的人。

“怎么了怎么了?”京闻声赶来,只见津跌坐在路边一个新挖的小沟里,糖葫芦也摔到一边了,津五官紧急集合半天才说:“好么,介尼玛摔死我了,下礼拜一开会我得跟和平说说,这马路不能这么刨啊,也不说立个牌子,也不苫盖,这大晚上黑灯瞎火谁看的见啊?得亏是我年轻,要是老头老太太摔着了可要了命了,可惜了我这大糖墩儿啊,刚咬两口……”

“哈哈,瞧您年纪轻轻这眼神儿,得嘞爷扶你起来吧,合着您那“天津之眼”的大美瞳没戴啊?”

“嗨,不年不节的,我也不用见客,戴那玩意儿干嘛?这不是刚演出了嘛,就把眼镜摘了……”

尽管早已是新社会了,津仍然坚持上台不戴眼镜的传统,京笑他你都看不见怎么跟底下观众交流,他却笑笑跟京说:“您懂得嘛啊!”

明明年龄绝对算得上是年轻人的津,却总是在一些事情上有着老年人一般的固执,比如那些夹生菜火腿的煎饼果子不管再饿都一口不吃,说人家是邪教,相声也是喜欢听传统老先生的段子,谁报菜名少背一道菜,他能给人当场倒好轰下来。这性格可爱吗?京爷表示:那是自然,也不看看是谁的津津?

“我说你小子刚怎么没瞅见爷呢,害爷在底下挤咕眼半天……”

“好么,您那是挤咕眼儿啊,我还以为底下哪个观众沙眼犯了呢……”

“别贫了,能走吗?”

津心想不能在这只烤鸭跟前丢人,一拍大腿勉强站起来说:“嗨!介有嘛不能的,多大点儿事儿啊!告您啊,我不光能走,我还能跑哪,我还能大跳,哎呦喂……”

“你慢着点儿!”

“嘶,疼……”帝都大人看到他的卫城露出了这回真走不了了的表情。

京知道,他们这种人就算受了外伤,胳膊腿摔断了也是有两天就能好,更何况他的城没事儿,现在就是城主本人崴了脚,摔了个屁股蹲儿而已,回家喷点儿云南白药,在家缓两天就能好。就是这下周末的出行计划泡汤了,算了,在床♂上躺两天,和爱人极尽温存之能事似乎也不错?京爷心里的如意算盘扒拉的噼啪响,不过当务之急,还是要先看看津的受伤情况再说。

“得了让爷摸摸……嗯还成,没伤着骨头,你小子啊,真是干啥啥不行,吃饭第一名。”首都大人背对着他蹲下:“得了,上来吧!爷伺候您起驾回宫!”

“别介别介,大马路上人家都看着呢……”

“哎呀谁看你啊,人家认识你谁啊!再说您瞅瞅这马路上除了咱俩还有人吗?赶紧的别磨烦了,爷也怪饿的,咱赶紧回家弄点儿吃的吧!”

天津这下真有点儿不好意思了,他低头拽了拽衣角说:“那多不合适啊,咱到家还得老半天呢,我这真没事儿,要不您先随便买点儿东西垫垫?我知道那边有个卖烧烤的……”

“行啦,你这么一弄爷哪儿有心思啊,咱赶紧回家下点儿挂面吃得了。”

津想想也是,再说自己现在确实走不了,只得乖乖认命,爬上京的背,攀上了对方的脖子。他一个大老爷们让人背着走,觉得不好意思,又怕真遇上个熟人什么的,只得把脸埋在京的背上,不知道是不是京爷的羽绒服太保暖的关系,津忽然感觉自己脸上有点发烧。

“想什么呢卫子?这么半天不言语?”

“我想啊,您这防寒服还挺暖和,我在这儿趴一会儿感觉都热乎了。”

“那必然,咱这是大鹅的,一万块钱呢!”

“嚯!您有钱,我可比不了,我连个波司登我都买不起……”

“哎呦听这酸的嘿,别生气宝贝儿,他们家在三里屯开店了,过两天元旦节放假,爷带你咱买件情侣的去!”

“您这车停哪儿了?怎么还不到啊?”

“快了,快了……”

北方入冬后的晚上很冷,夜间活动的人本就不多,他们又走的是小巷,周围连汽车都要很久才开过去一辆,津趴在京背上没说话,一时空气竟出奇的安静,最后还是京忍不住先开口了。

“小子,睡着了?”

“没有,想事儿呢……”

“卫子啊,咱俩都认识多少年了?”

津没想到对方会问这个问题,他稍楞了下,笑问:“您这不明知故问吗?”

京也乐了,好像陷入了某种美好回忆,“有时候我想啊,我自己以前长什么样儿都忘了,可我还记得你小时候,那时候四爷说给我找了个卫城,我当时还老大不高兴 ,心想又哪踅摸来的小蹦豆子,借着当卫城的名义让爷带着,还不定谁保护谁呢!可怹刚把你抱来给我一看,哎呦那真是……粉团儿捏的一样,那小鼻子小眼儿的,忒可人疼了,让人看了就想守着,想着这小宝贝儿将来得长成什么样儿啊?得多好看哪,我可不能让人给抢跑喽,他得一辈子在我跟前儿守着我,看着我,眼里心里都只能有我一个人,我……”

“打住打住打住!”津被说的不好意思了,“好么~您介说的太邪乎啦!我这鸡皮疙瘩掉一地,您再说警察叔叔一会儿过来给您当恋童癖逮走了……”

“你个小没良心的,爷这辈子不就恋了你这么一个童吗?”

“那我小时候您还老打我怎么不提了?”

“啧,小树得砍,小孩儿得管,你能有今天的成就,离不开爷对你的谆谆教导知道吗?”

“哦,您对我的教导就是‘皮鞭子沾凉水,定打不容情’啊?”

“别打岔,爷刚说哪儿了?哦,说小时候哈,你小时候特乖来着,也不爱言语,就那么老老实实的呆我边儿上,跟个小跟屁虫似的,爷说什么你听什么,天天挂嘴边的就是‘京哥,我要吃这个,京哥我要玩那个,要不就京哥不让我干这个我不能干,呵呵,反正三句话离不开我,哎呀我这心里头啊甭提多美了!”

“您这就是自恋,享受这种被我这种纯洁小白花儿注视的感觉。”

“哈哈,嗯,现在你虽然老是憋着坏损我,跟我对着干,还总是死鸭子嘴硬嘴里没一句软话,可爷……嗯,我还是特开心,真的。”

“得,没看出来您还是一抖M……”

“卫子……”

“嗯?”

“爷...呃,我很多时候,在外边儿说了什么,做了什么,并不一定是出于我自己的本意,你也知道,坐在我这个位置上,很多时候是逢场作戏,身不由己……但我心在你这儿,它没跑偏,从来也没有!”

津笑了,这是看我过生日跟我表忠心来了?其实没必要,您这样真没必要。“我懂,我都懂,您甭说。”

“总之你啊,只要想着爷一人儿就够了。”

“切~您想得美,您啊,这辈子都得排煎饼果子后头!”

“哈哈哈哈哈得嘞,那爷争取,再多活几辈子出来!”

“愿烟火人间,安得太平美满,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!”

“五百年哪儿够啊,快到你生日了,咱怎么不得买五百送五百?”

“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
津在夜晚无人的马路上大声地唱着,京开心地笑着。

“卫子”

“啊?”

“抱紧咯,爷带你,咱们飞——起来咯!”

“飞咯~哦!”
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
夜幕下,小巷里,他们跑着,笑着,两个幸福的傻子彼此爱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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